他的眸底掠过一抹不自然,别开目光:“去换身衣服下来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 洛小夕话没说完,人就被秦魏拉入了舞池,他痞里痞气的抚过她的脸颊轮廓:“小夕,我会让你忘了苏亦承。我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,性格如出一辙,我们才是最适合的一对。你喜欢他,但是他给不了你完整的幸福。”
室内很黑,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正好照在粉笔尸体轮廓上,苏简安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被害人躺在那儿被肢解的惨状,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。 这是洛小夕第一次在苏亦承面前流泪,他厌恶看到洛小夕这个样子,她那些“当陌生人,她可以去爱别人”的话尤其刺耳。
陆薄言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,他迅速绕到她身后,压抑着声音里的异常:“手松开。” 洛小夕放下餐碟,完全忘了苏亦承笑吟吟的走过去,拍了拍秦魏的肩膀:“可以啊,这模样足够虏获那些无知少女的芳心了。”
哎?陆薄言这是在为她服务么? 最后一句话正好击中了陆薄言心脏最柔软的那一块,他“嗯”了声,唇角的弧度都变得柔和。
“司机一大早就送阿姨去买菜了。”徐伯看了看陆薄言,“少爷,你为什么不送送少夫人呢?” 他变戏法一样递给苏简安一条毛巾:“你帮我擦。”
苏亦承哂笑了一声:“告诉你,然后呢?” 苏简安酝酿了好一会才有力气说一句完整的话:“生理期痛你应该知道吧?又不是生病,就不要去浪费医疗资源了,我休息一天就会好。”
唐玉兰说:“实在不行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。下去吧,徐伯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 这个晚上,唐玉兰睡得格外的安心。
她像在雨天里终于找到地方避雨的孩子,紧紧靠在他身边,似乎连呼吸都安心下来。 今天晚上就是陆氏的十周年庆典了,可是……苏亦承还是没有开口让她陪他出席。
“我也没喝醉!”苏简安硬着头皮死撑,“我下午只是……只是喝晕了……” 这家会所并不出名,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,大家都叫它“山顶会所”,知道它的人甚至还没有知道步行街上那家KTV的人多。但是在商场上、在那些纨绔富少的圈子里,这家会所比任何一家都要吸引人,都更能象征他们的身份和地位。
明知道他不会对她做什么,可还是……心跳加速。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你哥这种人,表面上没反应并不代表他心里也没反应,懂了?”
张玫笑得更加开怀满足,和苏亦承走远了。 很快地,她的脸已经干净如初,陆薄言收回手:“好了。”
“没事了,凶手已经被警方制服了。”苏亦承紧紧抱住妹妹,“没事了,别害怕。” 她从小就害怕吃药,暂住在她家的空房子里的那段时间,有一次她突然一个人跑来,十岁的小女孩,像深海里的鱼儿一样灵活,溜进他的房间躲到被窝里:“薄言哥哥,不要告诉我妈妈我在你这里哦。”
陆薄言猛地合上文件走出去,看见苏简安缩在被窝里挣扎着,眼泪从她的眼角不断地流出来,她哀声不知道在求谁放开她,明显是做噩梦了。 陆薄言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摸过脸,声音里满是危险。
他?他这一生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控中,两次意外都发生在十四年前,一件事父亲意外去世,另一件是…… 离开紫荆御园很久,苏简安脸上的红才慢慢退下去,她支支吾吾地说:“陆薄言,早上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释一下。”
洛小夕笑了笑:“只是男女朋友算什么?只要我喜欢,你们结了婚我都照样下手。小妹妹,你这么脆弱,还是回去找个呆子吧。” “中午不回去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碰上渔民出海回来,有很多新鲜的海鲜,我们准备在一个朋友家吃午饭,你也过来?”
苏亦承面无表情,唯有好看的薄唇透出一股冷冽,似在嘲风洛小夕,又不像。 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味。
然而他只是看了苏简安一眼就说:“明天我让人把请柬给你送过去。” “上车,送你回去。”陆薄言微微蹙着眉,不容拒绝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他们不敢。” “所以你别想再找借口占我便宜!”
长长宽宽的白衬衫笼着她纤细的身体,她大概是嫌袖子碍事,挽到了手肘上,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,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,衬衫再长也只是能遮过她的臀,纤长笔直的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,衬衫随着她身体的曲线摆动出弧度,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定力。 今天,那颗钻石被打造成独一无二的首饰,出现在苏简安身上。